By:Sahra
6歲前的我,有時候會想著: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會在地球上?總是疑惑著自己是誰?來自何方?又將去向何處?進了小學之後,學校和家庭教育兩大體系的通力合作,替我建構起一套非常強而有力且極具說服力的說法。我深深的相信只要亦步亦趨的跟隨著前人的腳步走,迎向我的將會是一條通向羅馬的康莊大道。25歲的那一年,我的康莊大道在一夕之間突然消失了;更神奇的是,就連之前二十年所努力建構出來的那個“我”也消失的不見蹤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念茲在茲的都是重新找回那個消失不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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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式護照 |
紫金蓮的聲音
去年夏天,我開始接觸巴哈花精。當第一次聽到吳老師和李醫師提到隔年他們將再度拜訪巴哈中心時,突然聽到內在有一股很陌生的聲音說“我要去!”於是,我換了一本新護照。今年年初,冰島火山噴發,朋友擔心我的英國之行是否能成行?我卻一反常態的告訴他們:一切就交給老天爺吧!今年的夏天,我終於去了英國。
巴哈中心盛開的菊苣
出發前,我幾乎沒做什麼準備,我打算帶著空白的心去拜訪巴哈醫生。
踏進巴哈中心的第一眼,迎面而來的是一大片藍紫色的花海。巴哈中心的花園裡開滿了菊苣,彷彿是在歡迎我們的到來。據說,今年的菊苣開得比往年都來的要特別多特別漂亮。花園裡除了菊苣,還有龍芽草、馬鞭草、矢車菊、溝酸醬、岩玫瑰、鐵線蓮……小小的花園,幾乎可以看到大半的巴哈花精植物。這時,“咔嚓”“咔嚓”的拍照聲此起彼落,能夠親眼目睹巴哈花精的植物,讓人格外的開心,每一張照片,都是想將這種感動好好的保存,留在心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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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苣Chicory |
與菊苣近距離的接觸,和透過老師講述或是觀看書本上的照片,感受是截然不同。菊苣的花朵,藍紫色,顏色好特別,印入眼簾,覺得好美、好溫柔;花瓣的質感也非常的柔軟;菊苣的葉片,大小形狀不一,看起來有些雜亂;在葉片及莖幹的上面覆蓋著較為粗硬的纖毛,輕觸纖毛的確有點扎手。順道一提,我在英國吃過兩次菊苣葉(義大麵、牛肉三明治),那是我從來沒嚐過的味道,需要一鼓作氣勇於嘗試,才能慢慢品嚐它那特殊的風味。
或許,這就是菊苣的功課,總是令人又愛又怕。愛的是它那溫柔美麗自由獨特的花朵,怕的是讓人扎手的觸感以及苦澀的滋味,或是只想逃離它那牢牢緊抓著不放過任何一塊泥土的地下根。花朵、葉片、莖幹及地下根,全都是菊苣。假若沒有努力紮根於大地的地下根吸收養分,葉片進行光合作用,又如何能夠開出菊苣那美麗的花朵呢?
粉嫩的矢車菊與多刺的冬青
在巴哈中心很幸運地看到兩株綻放的矢車菊。矢車菊,植株不高,花朵對光線尤其敏感,只有在陽光普照時才看得到它。花瓣的顏色是超級粉嫩的粉紅色調,中心點是黃色的花心,綻放時,像小星星般的燦爛,看著它讓人也跟著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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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Holly |
冬青,在英國倒是隨處可見。親手摸著冬青葉,才真正明瞭冬青的人生氣起來為什麼會那麼令人不舒服、攻擊性那麼強,讓人只想躲得遠遠的。因為冬青葉邊緣的尖刺是那麼多,每一個刺都好尖銳,輕輕一碰比打針還要讓人刺痛呢!多刺的冬青葉,表面特別的光亮,為的是反射多餘的光源給其它的葉片,而吸取了足夠光源的冬青葉,真的會變成較圓潤無刺的冬青葉!原來,冬青的人、冬青的情緒,在憤怒的底下,只是心急著想要扶持有需要光與愛的人們,他的出發點其實是愛,只是還沒有學會付出真愛的方式。
矢車菊與冬青的情緒,時常一起出現,二者的反差卻好大。看著冬青,深深的被冬青葉的油綠色澤給吸引住,那是一股旺盛生命力的呈現。矢車菊,卻是溫柔的吸引你的目光,心會變柔軟,會從心底深處溫柔且堅持的奉獻光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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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線蓮 - Clematis |
烏司克河畔的鳳仙花、鐵線蓮與溝酸醬
當費盡千辛萬苦的攀爬下到烏司克河岸邊,看到為數不少的鳳仙花,頓時大家的情緒都高昂起來,感覺好像是跟著當年的巴哈醫生走在烏斯克河畔的步伐。這次在烏斯克河畔對鳳仙花等植物的型態觀察,大家都各有所獲,也分別於下午在Healing Herbs的課程中與Julian分享觀察的心得並提出問題。諸如鳳仙花的花朵造型的疑問?還有好奇當年巴哈醫生為何選取淡粉紅色的鳳仙花製作花精,而不是被我們戲稱為A貨的深粉紫色的鳳仙花?我則從“速度”的角度來觀察鳳仙,注意到其莖部及葉脈的生長方,都與植物的生長速度有著密切的關聯性。
鐵線蓮,總是一大叢(莖+葉+花)的攀附在其他的植物上;白色的花朵,看起來清新可人,其觸感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硬,像塑膠花,味道嚐起來竟然是辣口的。就像Julian所言,你很難從鐵線蓮類型的人的臉部表情,看出他們真正的情緒或是內心的想法;唯有透過觀察,或許才能真正看見鐵線蓮。Julian也和我們分享他所觀察到的鐵線蓮,從花朵的生長方式,他認為鐵線蓮的訊息是往上飄散的。也難怪當處於鐵線蓮的狀態時,總是聽而不聞,因為思緒總是在飄,而且是往上飄向美好的世界裡。
因為烏斯克河早已不復當年巴哈醫生時的清澈,讓最需要潔淨水源的溝酸醬幾乎絕跡,我們找了很久,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我們發現了一株矮小的溝酸醬。說它矮小,是因為在外觀上和我們先前在巴哈中心看到的溝酸醬有著明顯不同的差異;此外,兩者的葉片型態也不相同,烏斯克河的葉片是平平開展的,巴哈中心的卻是像荷包葉般的卷曲起來,相當可愛。據Julian告訴我們,這和溝酸醬的生長環境及水源有相當大的關聯。溝酸醬的敏感特質由此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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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鞭草 - Vervain |
在紫金蓮之下的龍芽草與馬鞭草
尚未造訪Healing Herbs之前,對Julian的印象僅只停留在是“Bach Flower Remedies Form & Function”一書的作者。經過三天在Healing Herbs花精課程的洗禮,我對巴哈花精的認識與了解又更進一層。從一開始巴哈醫生的醫學背景切入花精發現的歷史發展,到”Who Are You?“的大哉問,配合植物型態的速描寫生與感受分享。在參觀Healing Herbs的花精製作過程,Julian不斷地強調對於每個流程或是每個環節,一定要做到”Double Check“重複的核驗與檢查,包括器材或是標籤,絲毫都不能出錯。從他對製作花精的每個環節與細節的嚴格要求,可見他對巴哈醫生信念的堅持。
Julian提到每一種花精都是一種“訊息”,端賴每個個體去解讀。過去我在使用花精時,一直停留在用花精改變自己的負面情緒,或是自己不喜歡的個性。原來重點不是在“花精”,而是“自己”啊!如何以自己的方式(能量)去解讀花精帶來的訊息,至此,再也不會害怕或擔心花精會改變原本的我,我才是決定花精訊息如何進入自己的身體之內、進而心靈之內、靈魂之內。
Julian還提到他對花精植物是採半野生的方式種植,而不是種植在固定的地方或是花園裡,也就是說,是花精植物自己選擇適合生長的環境。龍芽草與馬鞭草的花朵都非常的小,而在Healing Herbs附近的龍芽草,植株的高度比較高,有半個人高,花朵也比較大,看起來非常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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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栗 - Sweet Chestnut |
威爾斯的甜栗與忍冬
威爾斯的天氣是忽晴忽雨。在Healing Herbs上課的那幾天,我們住在Crickhowell國家公園裡有百餘年歷史之久的英式鄉村風格的旅館。進入旅館的路上,有一整排的甜栗。甜栗的樹幹非常的粗壯,看它從地底扭轉生長上來,彷彿帶著地底下蘊藏的巨大能量;甜栗花的味道,卻是我們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歡的味道;新長出來的甜栗葉,摸起來也感覺黏手,這些特質據說都是和雄性或是男性的力量有關。而甜栗的力量,一路支持著我到倫敦,衝破倫敦地鐵的迷障呢!
紅色管狀的忍冬花真是漂亮!從烏斯克河散步返回旅館的途中,以及在Healing Herbs附近餐館旁,曾經兩次碰觸忍冬花的美麗。忍冬的美麗花形烙刻在心裡,猶如生命中過往的固著,該如何放下?答案,已慢慢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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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ckhowell黑山國家公園民宿 - 餐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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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mer的教堂 |
療癒聖地Cromer的橡樹與白栗花
Cromer,是巴哈醫生第一次運用急救花精的地方,也是英國著名的海邊渡假與療癒聖地。相較於英國其他地方,它的日照相當充裕。來到Cromer,心情從威爾斯的忽晴忽雨,轉為艷陽高照的愉悅。Cromer的確是療癒聖地,療癒的能量會自然地進入。蔚藍的海水,令人心情平靜,沙灘上各式的石頭,令人返回孩童純真的心情,玩起打水漂的遊戲。尤其在Cromer附近山丘樹林裡的橡樹,抱抱它,人會整個放鬆下來,再也無須強撐;還有白栗花,它的葉子邊緣略帶焦黃,就像腦袋運轉過度,思慮過多的樣子,躺在白栗花的懷抱裡,也讓人腦袋停下來,思緒格外清明。
Vivian,她是Julian的學生,住在Cromer附近,她帶著我們尋訪當年巴哈醫生發現紫金蓮的私人別墅。還親切的邀請我們到她的家拜訪呢!從她的工作室所製作的巴哈花精及相關的產品開發,也可以看到她對巴哈醫生的精神堅定的跟隨與信念。
尋尋覓覓的生命任務
在巴哈醫生的墓前,同伴們問著今生的任務?我只好奇著冥冥中的安排,為何我會在一年前決定來這裡?突然間,我懂了,也不必再問,因為巴哈醫生早就等著我,來到這裡,站在這裡,自己看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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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m I? |
過去,我一直執著找到我是誰?為何我會來到這裡?我又如何為自己的生命賦予意義?我不斷地質疑著自己,也遍尋不著自己內在的信念。在生命轉彎的這個時刻,我千里迢迢的來到英國,來到巴哈醫生的墓前。我想他是要告訴我,要活出生命中的精彩,不要輕言放棄,珍惜出現在身旁的人事物,及生命中的愛。這是我的菊苣課題,或許這也是巴哈醫生想要告訴我們花精的真義就在──從愛出發。
By:Sahra